輕云微月,二更酒醒船初發(fā)。
孤城蒼煙合。
記得歌時,不記歸時節(jié)。
巾偏扇墜藤床滑,覺來幽夢無人說。
此生飄蕩何時歇。
家在東南,常作西南別。
……
深夜10點,臉貼著京滬高速上疾馳的大巴車窗向外張望,一片黑暗,道旁站立的樹木風一樣掠過,夜色中不時閃起幾點燈火,一會兒就被車子拋下了,新的燈火又重新出現(xiàn),那在車窗外閃現(xiàn)的不僅有土地、村莊、樹木、燈火,還有往事的碎片:一個個城市的燈火或街道、一個個熟悉或已陌生的面孔、黃浦江濕濕的水氣或甌江上的汽笛聲、某一個江南小鎮(zhèn)溫煦的陽光和清幽的庭院、上海吳興路和南京長江路上的梧桐樹、蘇州春天醉人的花香,此外還有狼狽不堪的一次次搬家……
五年半——畢業(yè)不知覺間已閃過五年半。自己這五年在干什么?回想多年前的自己,那時的夢想是否就是今天的現(xiàn)實?
我想,該梳理一下這五年半了,關于夢想,關于上海,關于漂泊,關于愛情,關于一路輾轉于民企-港企-臺企-外企,媒體-生命科學-醫(yī)藥-房地產的職場生涯,關于創(chuàng)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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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播放著《隨風奔跑》:
……
隨風奔跑
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
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
……
想起了聶魯達說的那句話,“我承認,我曾歷經滄桑。”
2000年那個悶熱的夏天,我在同學的淚眼中走出校門,就在那一剎那,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
我知道,我結束了一個時代——那最真最純的青蔥歲月:
在大學里,我們雖然要讀書,但壓力并不大,可以約上三五知己到路邊的小飯館聚聚;可以偶爾放縱一下,在凌晨兩點起來,拉著她的手去看荷塘月色,聽夜蟲軟香玉般的淺唱低鳴;我們還可以做許多想做又不太出格的事兒……
第一篇:當“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夢想成泡沫
一切皆有可能,人的一生應該有一個美麗的夢想。
第一節(jié):少年時代,第一次,與朦朧的夢想擦肩而過
還記得讀高二時,我實在討厭理科,給班主任寫了一封長信,告訴他我的夢想是做一名作家,希望轉到文科班去,為了增加成功率,還從十分有限的伙食費中擠出幾十塊錢買了幾包紅塔山找到了教導主任。也許,一個輕狂少年的囈語在他們的眼中是多么的可笑與幼稚,總之,我沒有轉到文科班去。
盡管高考時,我的語文成績全校第一,考取了大學,只是,只有自己心底清楚,很疼、很痛,若讀文科,以我的天賦,毫無疑問會考取中文或歷史專業(yè),直到今天,盡管我的文字表達能力常常為別人所稱道,甚至因為學理的緣故,比較理性,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因為缺乏文科專業(yè)的熏陶,我的文字還是少了一種底蘊。
少年時代,第一次,與朦朧的夢想擦肩而過。